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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翻開了美紀給她的資料,她把這份資料放在辦公室好幾天,都沒拿給三浦。她覺得,作為和緒方家並駕齊驅的三浦家,不可能查不出這些,而唯一的解釋,就是三浦家不想這件事情曝光,不想讓這件事再發展下去。只是真相,隨著羽田章史的死,怕是要永遠被掩埋了。

緒方家的別墅因為死了人的事正在裝修,這些日子,晴空一直住在雖然在她名下但一直沒去住過的小別墅裏。

因為只是普通的民居,所以傍晚周圍有點吵鬧,晴空又愛清凈,索性每天都晚點回去。

雖然美紀一直說不必,緒方家還不至於少她一間屋子住,但晴空也知道,一直不回去是不可能的,不過是美紀看她最近確實不太想住在緒方宅而做了一點退讓而已。

這天午後,晴空吃過午飯去沙龍看書,熟悉的聲音卻從背後傳來,“聽說高中部的堂本出事了?”

那聲音輕輕的,卻嚇了晴空一跳,“忍足……君?”

忍足坐到她旁邊,“你還是喊我忍足好了,聽你這麽大喘氣我可真是別扭。”

“行啊,那禮尚往來,你也直呼我名字好了,天天廢話那麽多有什麽用,搞得好像念書時搖頭晃腦就比別人更聰明似的。”

忍足沒懂她後面一句在吐槽些什麽,只是又問她一次:“我聽說堂本出事了?”

“連你都知道了?”晴空挑眉,輕嘖道:“這消息傳得可夠快的。”

“我在更衣室聽見的。那兩個人也說是從高中部傳出來的。”

“說的倒是沒錯,”晴空壓低了聲音,“堂本死了,堂本家家主又一次白發人送黑發人。”

“堂本本人人緣並不好,”忍足推推眼鏡,“只是這一死,川口和三島兩家……”

這回晴空終於正視他了,“你到底知道多少啊?”這案子雖然在圈子裏傳開了,但是兇手並沒公布出去,就連當時在場的那些人也不知道兇手是誰,每個人都是單獨詢問,也並沒有人當場被帶走。

“咳,都知道了。”他能說跡部收到消息那天網球部正選在跡部家聚餐,當時他就在跡部旁邊嗎?

“你關心川口家?”晴空疑問。“川口藥業和東大附屬醫院好像不是特別緊密的關系。”

“會對你家有影響嗎?”

“要影響也是影響緒方家,和我家有什麽關系?我父母都在國外呢,恐怕連這消息都會滯後。”

聊了幾句,晴空合上書,起身要回教室了。

忍足把手裏的雜志收好,起身道:“我和你一起。”

快走到教學樓的時候,忍足叫住了晴空。

“手機號碼?為什麽?”晴空回過身,“我想我們沒必要在校外還繼續聯系吧?”

“也許會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呢?”忍足站在體育館的陰影中,神色不明。

“那你還是祈禱別找我幫忙,”晴空婉拒,“恐怕到時候不會是什麽美好的回憶。”就怕不是他認識的人死了就是他本人死了。

五月的尾巴,冰帝學園舉行了校內球類大賽。晴空在冰帝沒什麽朋友,班級裏交流比較多的也就是前桌的日吉了,在去看日吉比賽的時候,意外碰見了忍足。

“我沒想到你會乒乓球啊。”晴空有點讚嘆,“剛才看你打得還不錯哦。”忍足竟是以乒乓球出線,真是不簡單,雖說乒乓是中國國球,不過日本人從小練習乒乓的貌似也不少,只是這實力嘛……

“要試試嗎?”忍足伸手把球拍遞給晴空,他的比賽已經結束了,乒乓球場地那邊空了幾個臺子不用。

“不了,”晴空擺擺手,“我對這個,嗯……不在行。”

忍足沒說什麽,只是笑了笑。

比賽結束以後,忍足依舊要去網球部訓練,他又提出了看訓練的邀請。“恐怕不行,”晴空有些歉意,自從那件案子以後,她和忍足的交集突然莫名其妙的變多了起來,“今天得回家一趟。”美紀那邊有事找他,為此她今天都沒去警視廳。

又是一個周六,晴空推開法醫科的門,卻不見三浦的身影,今井去洗了手才回來,“你忘了?今天是淺田的開庭日。”

“哦。”晴空恍然,差點忘了,還有這一出。

“你說,”今井把椅子挪過來,“三浦老師該不會這麽消沈下去吧?”

“他都去庭審了,應該緩過來點了吧。”

“我知道了。”

“啊?你知道什麽了?”

“我去問了竹內,他說羽田章史和三浦老師母親的死有關。”

晴空張了張嘴,卻沒說出原來想說的話,而是問今井:“你……和竹內拓人……和解了?”

“沒有。”今井立馬板起臉,“和一個黑道有什麽可和解的。誒,怎麽說起我來了,你說,羽田死了,三浦老師這心結算是解開了麽?”

晴空搖頭,“難說,人是死了,可情仇難卻,恩怨難消啊。”

羽田章史當時被三浦千代發現與人合謀賣假藥,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給朋友下藥謀殺。羽田章史死了,可是三浦的感情確不會隨著羽田的死消失,最起碼,不會立刻就消失。

“也是,若是說開了還好,就怕秘密隨著死亡埋葬了,活著的人還不知道怎麽回事。”今井嘆氣,“咱們看了這麽多案子,又有多少家屬真的關心死因呢?”

“家屬……也許只想相信他們希望相信的。”晴空收拾好桌子,“我先走啦,淺田的判決要是下來了告訴我一聲。”

“行。”

019 男朋友

家屬……呵,說起來,還真的有家屬十分關心親戚的死因呢,畢竟那關系到他們的個人切身利益。

昨天晴空去科搜研的時候,剛好碰見三浦在和一位家屬溝通,她當場就跑了。

三浦一直很奇怪晴空為什麽從來不見死者家屬,也曾試探性地問過原因。可只有晴空自己知道,那是不能說的秘密,也是永遠不會消失的回憶。

原來的晴空,或者說其實是鴻嘉,在跟著導師時,很多雜事都是她負責的,其中就包括和死者家屬溝通。

有一位老人,一生未婚,無子女,在死前的6個月找律師立下了遺囑,在他死後,所有的遺產都由他的一位侄孫繼承。此外,老人的保險受益人也是這位侄孫。

可惜,他生前投資的最後一個項目,因為上面那位被雙,規,項目緊急叫停,導致了這位老人不僅沒了錢反倒還欠了一些。老人死後,唯有那份保險金能堵上窟窿,否則以一個普通人來講,恐怕用上十年二十年也還不清。

按照法律,繼承人如果不想償還被繼承人的債務,是可以放棄繼承權的。但是,一旦嘗到了甜頭,哪還停得下來。那位老人名下的流動資金確實是沒有了,可是還有許多商鋪,租金不菲。甚至還有一個仍舊在運轉的公司。

那件案子最後被定性為自,殺,碎,屍。而自殺,是不在保險公司的理賠範圍之內的。

家屬找了很多次,甚至連省廳都驚動了,可結果還是一樣的。自殺。

多次尋求無果之後,家屬綁架了鴻嘉,要求她的老師以及辦案警察重新查證,他相信他的叔爺爺絕不是自殺。而那個人家屬,偏偏是她當時的男朋友。

說真的,法醫系的學生,真的比其他醫學系的學生更不好找男/女朋友。

雖然當時她也替男朋友感到惋惜,卻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事。簡直顛覆了一直以來的印象。

據說因為找到的屍體並不完整,是散落的屍塊,所以侄孫覺得絕不可能是自殺,自殺的人怎麽可能沒留個全屍呢?

後來,鴻嘉的老師說:也許,很多時候,人們只相信他們願意相信的事。

其實,無論發現時屍體是什麽狀態,警方都會以嚴謹的心態破解死亡之謎。如果說幾十年前還有不少冤假錯案,那麽技術如此成熟的今天,哪還有那麽大的可能性連死因都誤判呢。

晴空從警視廳出來後一直沿著大道走,只是心裏想著事情,沒發現身後有一輛車一直跟著她,直到……

一個黑西裝突然出現擋住了去路,晴空往後退了一步,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黑西裝直皺眉。

“妃小姐,少組長請您一敘。”

因為實在不什麽好回憶,再加上突然被打斷思緒,晴空實在不爽,對著看起來兇狠的墨鏡黑西裝也沒好氣兒:“你誰啊?”

“妃小姐?”旁邊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車窗落下,露出了熟悉的面孔。

“宮本澤也?”

“是我,有時間嗎?”黑西裝連車門都開好了。

晴空看著安坐在車裏的宮本,又扭頭看了眼身旁的建築,“你下來。”

“妃小姐,請上車。”黑西裝還扶著車門。

晴空沒搭理他,“你下來,要不然就開著你的車滾蛋。”

“餐廳?”宮本伸腿下車,示意黑西裝和司機先離開,“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咯?”

好巧不巧,旁邊就是一家餐廳,晴空之所以記得這家餐廳,是因為蘭表姐向她這個不會做飯又實在不想被荼毒的人安利了這家餐廳,據說她在大阪的朋友還曾經專程來東京吃這家餐廳的咖喱飯——Danny’s家庭餐廳。

等餐的時候,晴空長舒了口氣,“找我有事啊?”

“目前還沒什麽事,只是在街上見到了妃小姐,就過來打個招呼。”

“你就這麽來找我,恐怕你那個養父不會坐視不理?”

“我已經和父親表明我是真的心儀妃小姐,希望他不要插手。”

“咳咳……”晴空被嗆了一下,“你說什麽?”

“我說我心儀妃小姐。”

“那不如……我們交往怎麽樣?”

這回楞的人變成了宮本。“你確定你沒搞錯對象?”

晴空挑眉:“吃飯吧。”又不是只有你宮本會調查,美紀早就把宮本的包括山崎組的資料都給她了。

“白河這些日子變化好大啊~”晴空透過玻璃看著解剖室裏的白河和三浦。

“自從上次的事情以後,他就好像開了竅似的,也不像以往那樣躲懶了,哪怕是聞不慣的味道,也沒有躲出去過。”今井道。今天只有一具屍、體需要解剖,就是他們現在面對的這個。

“可是白河的神色看起來有點不對勁。”

“其實是二次解剖了,之前有些痕跡沒有顯現出來,放進冷凍櫃裏之後反而會出現。而且……我沒記錯的話,死的好像是白河的同學。”

怪不得……

晴空在樓梯間找到了白河,遞給他一罐奶茶,“怎麽不進屋?”

“妃,你碰到過熟人嗎?在解剖臺上?”白河握著罐子,問晴空。

“……碰見過。”晴空坐在臺階上,“世界有的時候很小,說不準什麽時候就會遇見認識的人。也說不準碰到的時候對方是生是死。”

“他是我在高中時一直混在一起的家夥。可是高中畢業以後就沒再聯系了。我之前有聽說他混黑道了,沒想到……”白河握著奶茶的手青筋突起,連聲音也帶著顫抖,“他是我高中時唯一願意和我一起玩的。呵,或許因為臭味相同?”

“你想成為一名法醫嗎?”

“?”白河不解。

“法醫最重要的是客觀和理智。”晴空把自己手裏的奶茶也放到他面前,“你的悲傷,你的憤怒,不會對案件偵破產生絲毫的影響。你最應該做的,就是從他的屍體上找出死因,如果是他、殺,自然要將兇手繩之以法。”

“……謝謝。”

“這是我的老師和我說的話,”晴空站起身,拉開樓梯間的門,“與君共勉。”

“走吧,你的箱子在這。”一回去就看見今井提著兩個勘察箱站在門口。

“謝謝,”晴空接過箱子,“什麽情況?”

“河道清理,發現兩具屍體,一個大人一個小孩。”

只是沒想到他們剛把這邊的兩具屍體放進屍袋裏準備運回去,另一邊又出了事。

剛到的時候,晴空只覺得圍觀的人真多,直到看見了一頭藍發……眼睛都瞪大了。

“白鳥桑。”晴空和白鳥打了個招呼。

“啊,你們來了,”白鳥給他們開出一條路來,“被害人的屍體在包廂裏,是在這裏吃飯的顧客發現的。”

三浦在外面轉了一圈,正要說什麽,晴空從包廂裏出來了,“不是毒殺,身體也沒有外傷,只不過……”晴空瞥了一眼周圍,壓低聲音道:“口周有按壓的痕跡,有玫瑰齒。衣衫不整,拍照之後我檢查了一下他的肛門處,有明顯的損傷跡象。初步判定是機械性窒息致死。”

“我去看看,”三浦拉開包廂的門,“你和白鳥溝通一下,讓他把人疏散疏散。”

“好。”晴空找到了白鳥,“白鳥桑,讓圍觀群眾都散了吧,再這樣下去,待會兒屍體都運不出去。”

三浦他們幾個都收拾好了,打算把屍體運回去趕快解剖時,晴空突然被叫住了。

“妃。”

“你怎麽還沒走?不是讓圍觀的都散了嗎?”

“小晴啊,”三浦突然插話進來,“我和今井、白河先回去了。你待會兒記得拿兩個防毒面具啊。”說完幾個人上車跑了。

忍足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也沒說讓我走啊。”

“你?”

“我是發現人。”

“……忍足侑士,你家裏人知道你這走哪哪死的特殊體質麽?”

“所以那些‘死神附體’還有‘死神化身’的傳言你也相信?”

“我在現場碰見你三次了,還次次都和案件扯上關系。這些腦洞看來也不是無風起浪啊。”新聞社人的腦洞一向無人能敵。

忍足摘下眼鏡擦了擦,“這真的是個巧合。”

“哦,”晴空看起來一點都不信,“我怎麽就碰不到第二個這麽巧合的人呢?”

“所以,現在我們可以交換手機號碼了嗎?你看,我或許還是需要你的幫助的。”

“你這話……怎麽聽都像有預謀。”晴空這麽說著,卻還是拿出了手機。

“嘔——”晴空扶著膝蓋站在門口,回來以後她確實去拿了兩個防毒面具,但那是防毒面具都擋不住的味道。

因為時間太久,再加上天氣熱,那一大一小兩具屍體在發現的時候就已經呈現巨人觀。而巨人觀恰恰是她最難以接受的一種,就連對著屍蠟化的屍體都比巨人觀要好上許多。

頂著殺傷力極強的屍臭在解剖室待了將近四個小時。出來的時候,晴空覺得自己今天能洗上三個小時的澡。

020 生日

連著好幾天,每天放學時,冰帝校門口都會一排車子停著,兩排黑西裝站在旁邊“護駕”,等著一位少女的到來。

晴空坐在車裏朝宮本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還打算昭告全天下呀?”

“你不喜歡?”宮本笑得相當燦爛,還露出了八顆牙齒。

車停下,黑西裝繞到了她這邊開車門,晴空看了眼,“哦,辛苦你了,松本君。”

松本裕良,和竹內拓人並稱的山崎組少組長身邊兩大“護法”,如今給她開車門?

“超市?”晴空望向另一邊下車的宮本。

“你不是說想逛超市嗎?”宮本戴上墨鏡,繞過來站到她身邊。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嗯……”宮本彎下腰盯著晴空看了一會兒,“不是昨天嗎?”

“昨天啊,”晴空不理他自顧自走進超市,“那記憶太久遠了。”

宮本有些忍俊不禁,擡手讓松本和司機在外面等著,一個人進了超市大門。那些車隊,在上個路口就散開了。

晴空推著購物車慢悠悠走著,等著某個人跟上來。車子裏丟了一堆零食。

宮本跟上來攬住晴空的腰,被晴空一巴掌打掉,“別動手動腳的。”

誰知宮本又摟上來,這次卻是用了勁,在晴空耳邊低聲道:“有人跟著,別緊張,自然點,別往後看。”

從後面看起來如同耳鬢廝磨。

讓宮本略微驚訝的是,晴空的右手竟也從身後抱住了他的腰。

晴空歪頭靠在宮本的胳膊上,“這麽快就忍不住了?這些人到底是有多著急?”

宮本低笑,“不是一撥人。”

“這樣看來,和你交往似乎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晴空伸手把咖喱扔進手推車。

宮本拉過手推車去結賬,湊到晴空耳邊笑道:“想我死的人不少,不過放心,我一定護你周全。”

“哪怕我們分手了?”

“哪怕我們分手了。”宮本看著前面回答她。是他把她卷進他的戰場裏,他定護她周全。

離開超市時他們迅速鉆進了早已等在那裏的另一輛車,松本坐在駕駛座上,開車帶他們去了定好的餐廳。

晴空對於宮本竟回答了她的問題感到詫異,“之前問你那麽多次你都不肯說,怎麽今天這麽痛快?”

“今天我也不會說,”宮本喝了口咖啡,“我只是突然想到一個和你有關的人。”

“誰?”

“還記得三島嗎?”

“我知道好幾個三島。”

“3月31日在伊豆海灘被發現的三島集團會長三島健一。”

“他?”晴空想起這個早被扔進記憶深處的人,“他和我有什麽關系?”

“我知道他給你發過郵件想約你見面,但是他約你見面這個舉動很奇怪,我推測他可能是想讓你轉交什麽給毛利小五郎,但是他沒有赴和你的約,而且到現在為止,我也沒有找到他想交給你的東西。”

“他……和你想知道的事情有關?”

“沒錯。”

“嗯……讓我猜猜。”晴空喝了口橙汁,“如果是普通的事情,你自己就可以查。你找上我無非是我可以接觸到你接觸不到的事情。可是如果是案子,你也可以接近其他警察,你找我,說明你其實並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你在查,至少不能讓警視廳的人察覺。也許……是很多年前的案件?”

宮本忍不住笑出來,“推理有很多破綻,不過方向對了,你真的是個神奇的女孩子。”

“不用拍我馬屁,就算是多年前的案件,也是機密,我不會告訴你,也不會幫你。”

“卷宗已經拿到了,我需要的是另外的東西。”

“拿到卷宗。”晴空放下叉子,“你就不怕我告訴警察,抓你進去?”

“你不會橫生枝節。再說,”宮本放下刀叉,“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也不忍心是不是?”

“今天是你生日?”

“不信?”

“不是,”晴空放下刀叉,“那個,我去一下洗手間。”說完起身離開了座位。

宮本不置可否,只是等了好久都不見她回來,詢問之後服務生竟然給他指了後廚的方向。

還真的在廚房看到了那一抹金色。

晴空在澆汁的時候看見了找過來的宮本,“你怎麽過來了?回去等著吧。”

“是給我的?”宮本雙手插兜笑道,卻沒離開。

“盯著我幹嘛?怕我偷吃?”晴空笑道。

“我想看著你,不能讓我看嗎?你下毒了?”

“我下什麽毒啊?不是你說今天是你生日嗎?”晴空切了幾塊西藍花做點綴。

“生日就能吃到你親手做的飯?”

“好了。”晴空拍了拍手,正準備端出去,宮本攔了一下,找服務生送到了他們的包廂,他自己則是拉著晴空走回去。

“看起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吃到你親手做的飯。”宮本握著晴空的手,臉上還有點笑容?

“你要是不怕吃死,我也可以給你做。”晴空挑眉。她的菜是有目共睹的黑暗料理。

“生日就能吃到你煮的面?”

“嗯,算個小習俗吧,過生日要吃長壽面的。”

“你……似乎對每個人都差不多。”

“也不是吧,”晴空戳戳他的臉頰,“我也不會給每個認識的人都煮面啊。”

“日本好像沒有這個習俗。”宮本挑了一筷子面條。

“嗯,”晴空在對面托腮看著他,“確實不是。好吃嗎?我有請廚房的師傅幫忙。”

“好吃。”宮本吃得特別香,不僅都吃了,還沒空和她說話。

“你真的很捧場誒,其實我不會做飯,偶爾下廚就是煮面吃,我唯一會做的飯大概就是咖喱了,還是學了半個月才學會的。”

宮本擦了擦嘴,手摸著肚子癱在椅子上,看起來就像個吃飽喝足的宅男。

晴空忍不住笑出聲來,“你現在看起來可真不像個少組長。”

宮本瞪了她一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好像很喜歡說中國的俗語呢。”

“簡潔明了,很好用。”宮本擦擦手,“我送你回家?”

晴空看了看手機,“也行,我讓司機不用過來接我了。”

回去的路上,晴空示意宮本升起了前後座的隔板,“關於你說的那件事,”晴空望著窗外,“我只能在一定範圍之內幫你,若是你想要的太多,可別怪我不留情面。”

“我知道,”宮本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你有你的原則,這很好。”最後三個字很輕,像是遙遠的回憶中傳來的聲音。“到了,你進去吧。”

“那我走了。”晴空下車,又轉回去敲開了車窗,朝裏面笑道:“對了,明天幫我約個理發師,我要做頭發。拜拜~”

宮本目送晴空進了緒方家,才升起車窗,聲音冷淡,“走吧。”

一路上都在思考,是什麽時候決定接近她的呢?

松本的聲音從副駕傳來,“少組長,到了。”

宮本理了理袖口,下車,他又變回了那個冷漠的山崎組少組長。

昨天晚上。緒方家。

“請柬?”

“你不是和跡部家的那個孩子都在國中部嗎?你去拿給他吧。”

“跡部家離這又不遠,讓管家派人送到他家去不是更好麽?”跡部家也在大田區,和緒方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隔壁。

“他家那份早就送過去了。”

“那你給我這個幹嗎?”

“那是給你的,還有這些,”美紀又給她一摞請柬,“這些是沒寫名字的,你如果有想請的同學或者朋友,也可以給他們。”

“你的生日宴會我請朋友幹什麽。”

“別忘了,你和那個跡部,如果可能的話,多接觸一下。”

“哈?”還沒等問出原因來,晴空就被美紀趕出了房間。

接到毛利蘭的電話時,晴空正在宮本的車上。

“抱歉吶,晴空,我和爸爸最近幾天都不在家,阿笠博士又去參加會議了,柯南只好拜托你照顧一天。明天爸爸就回去了。”

“哦,沒關系,住我這裏,”晴空剛想說住多久都可以,有傭人照顧,結果突然想到柯南?那不是走哪死哪的麽?“住我這裏你放心,不過明天是周六,我可能不在家,柯南他有什麽要去的地方嗎?”

“他大概是和朋友們約好了出去玩,我也不是很清楚,這一周我都在外面集訓。”蘭抱歉道。

“那我知道了,我待會兒問問他,實在不行就讓她和我一起待著吧。”

“好的,謝謝你晴空。”

“不客氣,蘭表姐你去訓練吧。”

“你到底多少個表姐?”宮本換了個姿勢靠著椅背。

“有血緣的兩個,要是再加上親戚裏的,還得再來一個呢。”晴空搖搖頭,“我得和美紀說一聲,要是不行就去我家住一晚上。”

“你還打算今晚去橫濱明早再趕回來?”

“那我總不能住外邊吧?”

“你問你表姐吧。”

“成了,緒方家也不少一個房間。”晴空掛了電話,“你就送我到前面好了,我讓緒方家的司機來,待會兒接上柯南直接回去了。”

“我送你不是一樣?”

“沒準我還得去隔壁串個門,你也去?”

“緒方家的隔壁?你這個隔壁少說也得隔出去幾百米吧。”

“你真的不用送了,”晴空又給司機打了個電話,回頭和宮本說道:“誒對,我表姐的生日宴,你要不要來?”

“緒方小姐的?”

“嗯。”

“哪天?”

“後天。”

“啊,”宮本嘆聲,“那可真是可惜,後天我有事。”

“沒事,”晴空擺擺手,“她已經知道我和你交往的事了。至於其他人……我估計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只是沒正式見面而已。你這個男朋友當得,知名度真高。”

“難道不是因為你受歡迎麽?”宮本停了車,“看來司機還沒到,我陪你等一會兒。”

“你後天不會是去火拼吧?”晴空有點無聊隨口問他。

宮本單手搭在方向盤上,“的確是去解決點問題,但還不至於動火。”他突然朝她伸手,“把你手機給我。”

“幹嘛?”

“給你存個緊急聯系人。”宮本接過手機操作,“他是專門為我處理緊急事務的,有的時候我可能接不到電話或者,接不了電話。”

“這個人,還有別人知道嗎?”

宮本一聽就知道她在想什麽,笑了,“放心,是我自己的人。”

“司機來了,我走了。”晴空拿過手機下車,上了緒方家的車。

柯南剛剛接了蘭的電話。在風中淩亂了一分鐘。他完全可以自己住在家裏的好嗎?

他和蘭的這個表妹,嗯,真的接觸不多,實在不怎麽熟悉。

一輛轎車緩緩停在他面前,後車門打開,裏面的少女沖他道:“上車。”

柯南上了車,沖著晴空展開一個小學生的笑容,“晴空姐姐好~”

“呃,你好。”晴空眨了眨眼睛,小不點兒真是熱情,小學生都是這樣的嗎?“你……玩游戲嗎?”說著從另一邊拿出一個IPAD遞給他。

“……謝謝~”柯南註意到晴空似乎也不太會和他相處,接了平板開始玩游戲。只是,這個家夥到底是什麽來頭?又是司機又是房車的,剛才從外面看就只是一輛普通轎車,只是比一般的長了一些,坐進來一看,可謂是應有盡有。

“伊藤,”晴空突然開口,“先去一趟超市吧。”

“好的,晴空小姐。”

021 邀請

超市入口。剛才折回去車上拿包的時候,伊藤說他看到了跡部家的車,就停在前面,隔了兩個車位。晴空心想或許他也是來超市?雖然不確定,但還是拿了請柬。

取了一輛手推車,晴空低頭一看,小不點正盯著對面一家三口。“你……要我抱你嗎?還是你想坐在車裏?”

柯南豆豆眼,“……不用了。”

“啊,那你拉著我好了,”晴空把手伸給他,“免得待會兒走丟了。”

柯南抽了抽嘴角,還是拉住了對方伸過來的手。只是心想他一個17歲的人了,還能在超市走丟不成?

柯南一路上也沒什麽事,就盯著晴空觀察。她這一路上看起來都是懶懶散散的,就連挑選食材也是隨隨便便的態度……只是他總覺得這種感覺有些違和……

因為是周五,超市裏人不少,偶爾能從遠處貨架那裏傳來一兩聲高聲的爭辯的聲音,又迅速消失。

“啊,妃?”因為對方原來是一頭金發,十分顯眼,突然剪短了頭發還染了顏色,有點不習慣。白天還是金色長發呢。不過,慵懶淩亂的短發,加上空氣劉海,顏色是深棕,看起來,多了些可愛的味道。

“嗯?”晴空回頭看去,對方兩手空空,“忍足?你怎麽在這?”

“今天網球部去跡部家聚餐,路過這家超市的時候,岳人和慈郎說要來買點食材,據說是只有這家有。大家索性就都下來了。”

“食……材?”晴空瞥了一眼明顯比其他地方更熱鬧的零食區,“我記得,跡部家有廚師啊。”

忍足攤攤手,“如果直接說是零食,可能不會被放下車吧。”畢竟訓練中途兩個人還吃了啦啦隊送來的小蛋糕。他的視線突然下移,到了對面兩人叫我的手上,“這是?”

“啊,”晴空以為他在看柯南,把柯南拉到身前來,“這是我表姐家的……弟弟,柯南。”頓了頓,“另一個表姐。”

又低頭看柯南,“柯南,這是我現在的同學,冰帝的忍足侑士,網球打得非常棒。”

現在的同學?忍足心想她的描述怎麽聽起來這麽別扭,一邊和小不點互相打了招呼。但聽到後面一句,有莫名覺得有些高興,不過她都沒看過他打球,怎麽就說‘非常棒’?

“我看過啊。”

“什麽?”忍足被突然的來的一句話弄得有點懵。

“你不是說我都沒看過你打球嗎?我說我看過啊。”總覺得這人今天有點奇怪啊。

“啊,那個啊,是什麽時候?”忍足推推眼鏡,居然不小心把心裏的吐槽說出去了。

“就是我去網球部拍照那幾天,你們不是有比賽麽。”

“那只是校內的練習賽而已。”

“好吧,我知道我確實沒看過你去外面比賽,但你也知道你們比賽都在周末,我周末emmm……”

柯南在一邊當小透明當得特別開心,嗯,人類的八卦之魂是擋也擋不住的。

既然在這裏碰上了,那索性就一起逛逛好了。忍足接過了晴空的手推車,“我知道。”他看晴空的目光掃到了他這邊貨架上的東西,“要什麽?”

“那個沙拉汁。”晴空指了指放在高層的凱撒沙拉口味。“你剛才說網球部的都在?那跡部也在嘍?”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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